第二个电话来自杭城,他和朋友搞的私募基金居然被内部一名动机不明的操盘手举报,非法操作,内幕交易,杭城经侦大队为此忙的不亦乐乎,摆出要让真相大白天下水落石出的执着架势。
东南沿海地区,那么多搞风搞雨的私募基金,炒高菜价,吹大楼市泡沫,经侦不去查,不去管,为什么偏偏查他?
第三个电话,更令燕钟磊吃惊。
华易过审且定档暑期上映的两部电影突然被撤档,原因不明。
燕钟磊连续接了三个电话,如坐针毡,心神不宁,摸茶玻璃茶几上的烟盒,烟盒已空,随手把硬质烟盒揉成纸团。
旁边,燕钟磊的老婆,在外边挺泼辣一只斤斤计较的母老虎,这会儿小心翼翼陪坐,满脸忐忑,欲言又止,最后将硕大液晶电视的音量调的几不可闻,生怕惹脾气本就不好的丈夫生气。
“看来,真有人想整死我。”
燕钟磊面色阴郁,使劲揉捏掌心纸团,硬质烟盒愣是被他揉成团废纸。
到底是谁?
燕钟磊一遍一遍问自己,吃闷亏的憋屈滋味,几乎使这个极要面子极要尊严的男人疯掉,如果当年那帮兄弟不散伙。
如果那个人不因情场争锋落败而出国杳无音信。
放眼华国,谁敢整他?
情场落败,抛下偌大江山,飘然远去。
情痴亦或是白痴,燕钟磊没法评价心目中唯一的偶像。
男人为感情洒脱,不爱惜任何身外物,风流到了极致,好比烽火戏诸侯博红颜一笑的周幽王,这哥们当得起“震古烁今”的昏君,但也是十足的情种。
为女人丢江山,另类的豪迈风采,悠悠五千年历史,几人有此等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