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明里暗里的倾扎,陆灵蹊不知道,她只听说陆家祖宗堂被人炸了。
被古仙诅咒只能一脉单传的畅灵之脉,如此吸引上泰魔门修士,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信老祖可能直到死,都只知道,流放的表相。
老祖宗宁知意死后沉尸,把她自己抹得干干净净,让人找也无可找,那她到底有没有给亲儿留下后路?
如果流放就是她安排的后路……
陆灵蹊抱着酒葫芦,忍不住给自己灌了一口。
辣辣热热后又回甘的猴儿酒,似乎有那么点味道,不是不能接受了。
她需要酒来烫心烫身,需要它麻痹脑海中无数理不清,却总是窜出来的头绪。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陆灵蹊躲在不大的客房里,第一次知道长辈们为什么喜欢酒这东西了。
原来,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自己的不容易,都有无法开解,也无法愈合的伤口。
“爷爷!爹!娘……,我们就不该回来。”
如果没回来,她当药铺的大小姐,偶尔跟爷爷去采药,跟父亲去走商,跟母亲练练武,日子也自在又充实。
回来干什么呀?
陆灵蹊闭着眼睛,一边喝酒,一边不让眼泪出来。
一家人已经回来了,再也回不去,再哭也没用。
陆灵蹊胡乱地抹着没控制住,非要掉下的没用东西,抑制住喉间的呜咽,逼自己把注意力再放到灵酒的灵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