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栖枝扬了扬手中的书,笑着道:“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还在为吴简熠那事儿难过吧,所以干脆自己亲自上场来弥补我失去一个文学交流伙伴的遗憾?”

    季池溪微微仰着脑袋,惊愕的表情逐渐松弛下来,他松了口气,有些小傲娇地晃动着脚尖,笑得腼腆:“姐姐知道就好。”

    白栖枝笑弯了眉眼,突然觉得怀里的书不仅温柔如风,还暖和如炉。

    谢谢你,季池溪,从未有人像你这般,为了我的喜好这样努力过。

    她在心里这样说着。

    白栖枝望了眼天,眉头轻轻蹙了一下:“看着天色,待会儿怕是要下雨,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天边乌云越聚越厚,将墨黑的夜色挤压得更加阴沉,像是马上就要坠落在地。

    果然不出白栖枝所料,还没等他们走完这条街,滂沱的大雨就倾洒下来了,雨滴打在地上,被分成好几块雨花,痛快地往四周溅开,沾湿了路边的花草树木,房屋建筑,和路上行人敏感又脆弱的裤脚。

    季池溪用两只手替白栖枝遮挡着头顶,被夏末的夜雨浸得有些冷意,他望着前方不远的一个小餐厅,松了口气般说道:“我们还是先躲会儿雨吧,这样淋着回家会感冒的。”

    白栖枝护着怀里的书,突然觉得一股熟悉的疼意在慢慢爬进自己身体,她点了点头:“好。”

    “姐姐,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季池溪见她一直捂着肚子,神色也有点低落,刚松下的那根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我好像……”白栖枝蹙着眉头,想了会儿措辞,才轻声开口:“我好像生理期到了,肚子好疼。”

    季池溪脑海里瞬间闪现过初见她那一日,在地上捡到的那盒止痛药。

    季池溪有些紧张地将白栖枝扶到餐厅外面布置的一张椅子上坐着,有些手足无措地抓了下头发:“餐厅里应该有热水,我去帮你接点,你带药了吗?”

    白栖枝无力地打开包,在里面找了会儿:“好像是带了,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我要先去趟卫生间……”

    白栖枝说到这,面色突然就不好了,她悄悄咬着唇,极度懊恼:“我怎么能忘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