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阎罗殿中,苦着脸将那陈家小姐与游云这一世的命簿翻了又翻。

    “命簿上也没写这陈小姐与游云成亲的事啊,莫非这门亲事只是口头说说,实际上成不了?”

    “不过这陈小姐还当真是命短啊,十八岁就死了。”

    “啧啧啧,人生啊!”

    谢不苦可惜地摇着头,嘴里念念叨叨。

    “你在这儿神神叨叨个什么劲?”坐在一旁看话本的阎罗王对他表示十分不满。

    谢不苦斜了他一眼,嫌弃地道:“宁愿看仙颐写的话本也不干正事的懒鬼你别说话。”

    阎王看了看握着笔一心伏案工作的判官,将书推到谢不苦跟前,扬声说道:“仙颐写的话本怎么了!仙颐写的话本好看着呢!这文采,这剧情,他写多少本我看多少本,看完了我还能反复看几十遍!!”

    谢不苦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图本,抬手将本子合上又盯着封皮看了一阵,不由对阎王竖起了两根大拇指,“可真有你的,阎君大人。”

    “低调低调。”阎王将自己的图本拿回来,悄悄压在了已经处理过的卷宗下头。

    “仙颐真惨。”谢不苦倒是没揭穿他,将游云与陈小姐的命簿放回架子上,便拍拍屁股走了。

    对于阎王将图本包进判官所写话本的封皮中这件事,谢不苦是很能够理解的。

    当年他刚来地府时,也曾看过判官写的话本。

    若用一个字来形容,谢不苦便只能:烂。

    那时他很不理解,这么烂的书,为何地府书局还会将他的书摆在每一个架子上最显眼的地方。

    这不明摆着欺骗消费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