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七月并不了解安西老将军这个人,但是红月曾经事无巨细的调查过靳国的王公贵族和鸿运士族,尤其是手握兵权的人,她都一一了解过了,安西老将军的风评还是十分的不错的,就连乔欲提起安西老将军也是一脸敬重的样子,她就知道安西老将军是一个值得拉拢的人物。
“有何不可,老头子我这一生最敬重的就是文人了,你们乔家是书香世家,乔老先生更是人人敬重的大儒,我这一个只知蛮力的人自然也是敬重乔老先生的。”江老将军说得诚恳,七月也猜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其实,江家对乔家是怎样的态度,她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兴趣,她不是宜州乔家的人,和宜州乔家也没有什么关系,江家的态度,她就不在意了。
“江老将军过誉了,江家镇守边疆,为圣上分忧解难,功劳自然是任何人都不能比的。”七月客气的说道,她对江家也是很给面子了。
片刻的寒暄后,江老将军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落在秦氏的身上,今日,江家的脸面都被秦氏这个妇人给丢到了泥沼里,还口出狂言差点儿为江家惹出祸端。
“老大,今儿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我们江家何去何从就在你一念之间,你爹我向来眼睛毒,当初你不听我的话,我也没有为难你,今儿我却要逼你了,该做决定了。”老将军布满褶子的脸十分的冷硬,说完话就目光看向了另一边,似乎并不愿意掺和这件事情。
江老将军这一生最在乎的就是江家了,江家今时今日能够在靳国有一席之地,都是无数的江家先烈浴血奋战换来的荣耀,决不能毁于一旦了。
秦氏这一个女人,从嫁入江家后,就一直入不了他的眼,一股子的小家子气,为人处世更是上不得台面。
“是,父亲!”江岂心里也是恼怒的,自己的妻子这么多年竟然是一个面具人,而他却是一无所知,还一直以为她还是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女人,不止从何时起,一切都变了。
若是让她处置秦氏,他是狠不下那个心的,毕竟他将秦氏是放在了心尖尖儿上的,他如何狠的下心哪,可是父亲已经开口了,他即使不愿意也要应下的。
“夫君,我……我只是想着为我们的儿子报仇呢,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的景之太可怜了,我……我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乔家的人,才想着为难她在景之出气。”秦氏是真的怕了,看见了老将军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谁也帮不了她,包括自己的夫君。
在将军府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清楚老将军的性子,那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她这一次被抓住了把柄,老将军一定不会网开一面的,更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这……这……,景之能出什么事儿?你说乔姑娘欺负了他怎么不是乔姑娘被他欺负了,我的儿子我自己最了解不过了,他的事情……”即使心中百般不舍,他也只能忍痛了,只是提到江景之的时候有了一点儿迟疑。
虽然江景之太不像话了,也总是在外面惹是生非,但是却是他的亲身骨肉,他心里也是很疼爱的,昨儿夜里他也的确是看见了江景之狼狈不堪的回府了,身后还跟着府中的亲兵,不过都是些伤痕累累的,当时他心中正忧心着靳西边境之忧和匪患,见了游手好闲的江景之,他更加的恼怒,才会没忍住脾气训斥了江景之。
秦氏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会抓住江岂心思的人了,不然当初也不会将江岂这一个威风凛凛的男子迷得晕头转向,甚至冒着被人指指点点的危险与她幽会了,她察觉到了江岂兴中的不忍,立马泪眼婆娑的哭着说:“将军,心儿只是爱子心切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昨儿咱们的景之在天下楼被这一位乔姑娘好生侮辱,还将我们的景之暴打了一顿,心儿一直都知道我们将军府是要交给大公子的,我的景之不能去和大公子争抢什么,心儿也只愿意看着他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可是,可是昨儿夜里他回府的时候,心儿看见了他的伤势和恐惧,所谓为母则强,心儿……心儿才敢做这样的事情,将军,心儿已经知道错了,乔姑娘是贵客中的贵客,我们将军府又怎么能怠慢了呢?”秦氏两颊带着泪痕哽咽着道,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