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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要杀的就是二房的大公子。”刘婆子眼看着已经被有理有据的揭穿,也就一改之前的演技派,大方承认了。
这一次莫夫人没有再尖叫,换李家二房的庞夫人沉不住气了,尖叫道:“你是李家的下人,竟然想害我儿?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大房,是不是大房指使你做的?”一边说,一边也想靠过来手撕刘婆子。
那刘婆子仗着在场的三法司的衙役保护,腰也直了气了顺了,冷笑着看着庞夫人说道:“没错,我要杀的就是你们大房这唯一一根独苗苗,却不是大房让我做的,是我自己的主意,你问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说完,刘婆子便高声尖笑了起来,对着三法司道:“大人们啊,老婆子自知今日必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从现在开始,老婆子句句所说,都是真的,请大人人允许我将话讲完吧。”
王怡真愣了下,这招好像是学的她啊,因为知道自己将要说的话会被打断,所以先求承诺,三法司今日里主审是永明县主被害案,按理说这婆子该是押后再审,但是……耐不住纪家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宁安侯府的莫夫人一个劲的尖叫着:“让她说。”谁家后宅没死过人了,莫氏生怕这刘婆子一被押下去,万一死了,纪松凝之死的真相,便没有了。
三法司便都点了头:“你说。”
刘婆子笑完,安静了一下,又突然流泪道:“这念园中的下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当初大房没落,二房便将好些腿脚不好的年老的下人塞给大房,大房主母心善,便将这些人打发来念园养老了,1.2.3号姐姐们俱是如此,只有我不同,我一直都是大房的下人。”
“我也是李家的家生子,我的丈夫孩子都在李家,我的丈夫10多年前还是大房一个体面的管事,可是后来李家的大房的老爷死了,是出门巡查产业时,路经山西被山匪所杀,我的丈夫也在他的车队里,那时候一起死了。”
“我一直怀疑,李家可是宋国公府啊,哪里的山匪有这样的胆量,敢截杀李家的车队?又哪里的山匪有这样的能耐,将一队都杀个干净,连护卫们都逃不出一个来?我真傻啊,我那时候心疼丈夫之死,便让儿子四处去打听消息,却没有想到,有一天,儿子对我说,他查到了一些消息,怀疑大房老爷的死,与二房有关,说是他如今在查二房杀人夺爵的实证,我听说后吓得要死,让他不要再查了,可是没过几天,我的儿子也死了,说是喝酒失足落水淹死了,这可真是太可笑了,我的丈夫和儿子一向公事勤勉,从来不喝酒啊。”
刘婆子站着在那里,先笑又哭,但这会说起家仇来,又轻描淡写的像是再说别人的事,一边说,一边还眼神望空,就跟同谁聊天似的……
总感觉,这婆子好似精神有点问题似的,可是她说的话却是惊天骇浪啊。
三法司的主审都傻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宋国公府二房争爵,牵出陈年杀人案来了……
当然,这不过是一个最低等的下人婆子的一面之词,而且这婆子看着精神还不太正常,可是这也不是不可能啊,当初李家大房老爷的死,确实突然,到了现在,也是一桩悬案呢。
对于刘婆子这一番话,首先回应的就是二房,今日里二房几乎是员出动,庞夫人做为二房嘴炮攻击主力,先就尖叫着喊了起来:“血口喷人,你说这些诛心之话,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