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逗弄着小鸟一般,篆虚蹲在地上,瞧着夜白,吹了几声口哨,夜白寻声抬起脸,望向了篆虚。
眼前的男子,一头长发梳洗利落,没有一丝凌乱,哪怕快到就寝时间,也是让自己整洁得体,他五官清冷,与自己的浓颜截然相反,眼色舒淡,长直眉几乎通到眉间,五官无一处突出,组在一起却说不出的合适完美,似拒人千里之外,非欲拒还迎,也不可能曲意逢迎,举手投足间皆是云淡风轻。篆虚确实好看,却不是扶央那般的俊美,而是另一番绝美。不笑时冷漠,笑时,嘴边浮现酒窝,却是甜温的曲酒。
此时他正盯着笼中的夜白,眼中冒出几分喜气,夜白不懂他这份喜来自哪里,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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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拿到太子魂,还困着我做什么?”
轻轻一笑,那笑清浅,却让篆虚藏起的酒窝露了出来:“人为何喜欢养鸟呢?你回答我——小白夜。”
自己比对方大上三百多年的岁数,竟被如此调戏,夜白自是恼火,又无力发作,只得咬住下唇,忍了下来。
见夜白把下唇咬得通红,篆虚伸出手,用拇指按在他下唇上:“你这唇形好看,别咬坏了。”他嗓音清脆,仿若吹响的竖笛,悦耳动听。
终是被这种冒犯惹怒,夜白如同猛兽一般,双手猛砸向篆虚面前的纸符,篆虚并不害怕,反而抱起膀子,笑意满满的看他热闹,那纸符上生出红莲火焰,瞬间点着他双手,夜白惨叫一声,收回双手,愤恨的瞪着篆虚。
而昼乘王拍手大笑,看了个天大笑话的,前仰后合,两旁侍奉他的宫人暗自吃惊,他们别说见二殿下大笑,就是见他勾勾嘴角都很难。笑过之后,篆虚再次把手伸入笼中,拽过夜白的腕子:“嗯!你这肉身,还算做的好看——”一边说着,一边顺着腕子,往上爬去,被夜白一把扣住了。
夜白很想在这张欠扁的脸上狠狠抽几个耳光,可他此时受制于人。柳树下,还有鸠灵在等自己,他必须回去,于是放低姿态,松开了篆虚,缓和了语气道:“十二点后,鬼门——关上,我便要在人间停留,你与太子恩怨,与我无关,我只是一抹魂魄,望殿下放过!”说完,他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能屈能伸么——”做恍然大悟状:“我从不知小夜白如此伸展自如,难道是家中有人在等?”
听得心口一凉,夜白向篆虚看去,想知道对方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随便猜猜。
可篆虚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模棱两可的神色,让夜白一时糊涂。
“你知道你看着我三弟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吗?”
睁大眼睛,眼一圈染了红,夜白激动的注视着篆虚,难以置信的,又想要逃避的,怕对方的答案令自己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