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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容虽然睁着眼,还坐了起来,但她的眼神之中,明显透着几分呆滞,并不清明。
她的动作,如同在梦中一般,连受伤未愈的右臂都用上了,就是怎么都解不开衣带。
陆清容却异常坚持,非要将衣裳脱了不可,顾自跟衣带较着劲。
蒋轩刚刚沐浴过后,从净房出来,坐在床边,眼前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看着陆清容迷迷糊糊的样子,脸颊因为迷香的作用憋得通红,蒋轩既心疼,又无奈。
见她仍然坚持不懈地在脱衣裳,蒋轩先是去外间喊了丫鬟准备汤药,之后赶忙回到里间,阻止陆清容的动作。
徐医正看诊过后,蒋轩就已经帮陆清容换上了一身白色软缎寝衣,薄薄的一件,对于初春的季节来说,已经颇显清凉了。
她却仍嫌不够,神智虽不清明,却能觉出浑身燥热难耐。
蒋轩伸手过去,也只是温和地阻拦,动作极轻,生怕伤到她半分。
陆清容越来越着急,费了半天劲,连领口都没能扯开多少,索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蒋轩随即也松开了手。
这时,陆清容却突然起身,摇摇晃晃往净房走去。
蒋轩只()当她是要去如厕,并未阻拦,却又放不下心,轻扶着她的左手臂,跟着她一起进了净房。
陆清容竟然丝毫没有异议,可见她着实是不清醒的。
若放在平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有人跟着自己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