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潭镇有些偏,李铭到地下车库选了一辆越野车,渔具放进车里,这才开着车,一骑绝尘地往昀潭镇冲。
车子性能好,昀潭镇因为刚开发了旅游资源,导航起来也比较精准,这么开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昀潭镇附近。
到了这会儿,他脑子也清醒起来,放缓了车速,靠边停车,打开车门走出来,看着那隐约可见的建筑群,有些拿不定主意去还是不去。
他原本是搞程序的,不知道家里老头听谁说搞这一行影响生育,非要拉着他去医院做检查,检查了没问题,老头却病了,问医生,医生就说思虑过重造成心悸,让家里人多陪陪。
他家里这情况,上不上班都没影响,就这么一个血亲,只能宠着,就离了职。
大约离职之后太清闲,再加上老爷子生病,他也有些焦虑,这睡眠就不太好,狗脾气一上来,就有些不管不顾。
一根烟之后,他还是上了车,朝着既定的目标去。
昀潭镇镇口凉快,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就坐在村口打着蒲扇闲聊,看见生人开车进来,就有人招手,“小伙子住宿不?”
李铭下了半截车窗,笑着摇摇头,然后低头找了一条烟客气地扔过去,瞧见他们稳稳接住,比了个大拇指,“老爷子们厉害,这烟你们分分,我家老头喜欢抽这种的,你们可能也会喜欢。”
男人之间,就这么干脆,一条烟就搭上话了。知道李铭要去哪儿,干脆地起身,“走,大爷先带你去停车,然后再带你去月老庙。”
有当地人作陪,那自然是最好的。
等停好车,走到灵潭桥的立碑处,李铭忽然一个激灵,直觉灵台一股清爽冲上来,人像是打通了传说中的任督二脉,透着说不出的松快。
“怎么了?”大爷摇着蒲扇,笑呵呵地看他,“我们这月老庙有些年头了,多少年是记不清了,有些老旧,就是庙主也是最近才来的。”
李铭摇摇头,没说什么,只跟着大爷走。
感情之前的鞭炮声,是这庙重新开门才放的。
“行了,到了,就这儿。”大爷把人带到,摇着蒲扇就又乐呵呵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