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手的情况下,让一切合情合理,”顾明忱手握着方向盘,目光静肃,“合情合理到天都无法追究,那便成了。”
遮蔽天意太难,百年来,没有人或者鬼能做到。若恶事袒露在天之下,却没有任何因果加身,不受天惩,那便是天都认可此间因果可消,或是因果里本就没他……
一时间,沈檐和谢必安都沉默了。
谁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谢必安汇报完情况就悄然离开,顾明忱将车开到了彩票店,和沈檐买了几张彩票坐实了出来的原因,便一起回了顾家老宅。
顾家老宅此时再不见刚开始的剑拔弩张,热闹又融洽。男人坐一起天南海北时事新闻各种畅聊,女人这边一副相见恨晚,恨不得拜把子的样子。
一直到沈正海领着儿子和老婆回去,这气氛都是热烈高涨的,薛女士和顾澄茵女士甚至都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沈檐前面开着车,夫妻俩坐在后面,沈正海一边跟薛女士忆往昔,一边时不时地问下她坐车观感,有没有不舒服。
稳稳开着车的沈檐脸都木了,“……不好意思我插个话,从出了顾家大门开始,我时速都维持在40码左右。”
开着个价值百万的车,结果龟速,从他们车旁经过的车主诧异鄙视的目光像闪电一样往他身上劈,滋滋作响!
沈正海:“那你可以开30码。”
沈檐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自家老子,不说话了,开30码,亏他说得出来。沈正海被儿子这么一看,尴尬地左顾右盼,还是薛女士给他解了围,转移了话题,“澄茵的儿子林顾俨,你们是早前就认识了?”
这孩子看她家孩子的目光有些崇敬,也有些狂热?薛女士脑子里能想到的词儿只有这俩。
“认识。”沈檐慢开着车,悠悠地说道,“我去昀潭镇的那天,碰上他们摄制组,因为下雨就借了个宿。那个导演跟我爸认识,我们又是年轻人,就聊了聊。”
顺便帮他们脱离黄皮子和那群水鬼的调戏。
但这个就没必要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