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偏殿的事霍仪是不关心的,旁人也都知道这点,怕惹王上心烦,那边的事向来是不会特意向霍仪汇报的,毕竟霍昭大大小小的病也生了好几次,要真这样回回都来禀告讨嫌,霍仪早给人调回原来住处去了。
吴公公不是不会做事的人,太医那边也不是,既然都惊动到了这里,那就肯定不是小病。
果然,吴公公谨慎道:“太医说,是天花。”
霍仪冷哼了一声:“一群庸医,那么小的孩子,上哪去染这病?”
“季将军刚才也在偏殿那头,他道是前不久汝阳城那边发了瘟疫,就有不少人染了这病,那边还出了不少叛军,这些人藏匿在百姓里头四处为非作歹。”顿了顿,吴公公说,“之前就有刺客潜入王宫,这次恐怕也是……”
于是霍仪眉头拧了起来:“偏殿封了吗?现在出了太医,那里不许任何人进出,把消息封了,不许传出去半个字,还有封锁王宫,不许任何人进出。”
沉思了片刻,他又说:“等晚些时候夜深了,把里头的人给送回相宜园去,留在这里怕是只会祸害人。”
偏殿离寝殿这边这么近,霍仪要保云容安稳,生怕一阵风吹了病气来,这人当然是万万不能多留在这里的。
第二天霍仪让太医来给云容诊脉的时候云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最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不解地看向站在身边的霍仪,心中刚开始思量,就听霍仪先开口了:“云儿昨夜睡得不好,做了些噩梦,自己不记得了?”
云容还当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噩梦,霍仪就又说:“孤可是哄了云儿许久,你才安稳下的,当真不记得了?”
“记得。”云容没再细问,很配合的等着太医把脉。
本来准备再胡编乱造两句的霍仪:……
他笑了一下,说了句记得就好。
太医给云容把脉的结果是体虚和思虑过重引起的梦魇,要他放宽心少劳累,免得病情加重。
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病的云容其实有些质疑太医这话,何况他不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劳累过,太医之前每回来说的也都是如此大同小异的话,他都要怀疑他们在敷衍自己。
心里头这样想着,但云容表面上表现出很配合的样子。太医走了之后,霍仪要他遵照太医所言好好卧床休息,不要出去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