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禧不情不愿地给了他答复,正准备再去开一瓶啤酒时,眼睛亮了起来,朝刚从门外进来的男人用力挥了挥手:“院长——!”

    谢恩表情冷淡地脱下外套:“有什么事?”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你上次说的问题,”央禧手里提着几罐啤酒,三两步跑到他身边,努力跟上他的脚步,“觉得你说得很对。”

    “我说了什么?”谢恩从楼梯走上四楼,央禧跟在他身后,松茸木楼梯发出嘎吱嘎之的响声。

    他帮男人推开图书室的门:“你说如果病好了的话,我就可以出去。”

    “嗯。”

    央禧正了正脸色:“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好了。”

    谢恩寻找书籍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抬起眼皮,阳光氤氲倾泻而下,暮色寥寥悬于傍晚,漂亮美人的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又真诚又纯情,隐约间似乎还有点怕他。

    “病好了...是吗?”他向前朝央禧逼近了几步。

    “院、院长,”后者忍不住向后倒退,直到抵到木质书柜,声音有些颤抖,“我真的好了,我现在对男人毫无兴趣...”

    谢恩短暂地笑了下,微微俯下身,鼻尖距离他极近,温热的呼吸也接触了过来。

    明明是极其冷淡的气质,他身上却有一种让人迷恋着魔的情.欲般味道,无形的空气似乎也因此变得无比的浓稠,央禧有点喘不上气,腿也软得不行,于是只能不自在地垂下眼皮,把注意力集中在男人的嘴唇上,很薄,浅淡的颜色......是很适合于接吻的唇形。

    “真的没兴趣了?”

    谢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脖颈温顺地垂了下来,黑发乱糟糟地扎着皮肤,恍惚间,身边人似乎舔了下他热得快要发烧的耳垂,触电般麻痒的快感稍纵即逝,却使他腰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你硬了,”低沉醇厚的嗓音,“看来还没有完全治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