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向了燕丹,开口道“你与寡人乃是旧识,不必多礼,就像是当初我们在赵国那样便好。”
“多谢王上厚爱,燕丹于秦国为质,不敢僭越。”后者躬身说道。
“你还是那么一板一眼,不愿坏了规矩。罢了,想怎么样就随你吧。”嬴政接着说道。
“来人,赐座!”
“诺!”在一旁候着的宫人,听到这话后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就拿来的一块柔软的垫子放在燕丹前方的地面上。
“谢王上!”燕丹道谢后便向前一步,跪坐在了上面。
嬴政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问道“这些年过得如何?”
“燕丹这些年的生活还算不错,多谢王上挂念。”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的一丝不苟,虽恭敬但却也非常平淡,就如同平静的湖面,毫无一丝波动。
“来到咸阳的这些天,住的可还习惯?”嬴政再次问道。
“回王上,昌平君为在下安排了的住所很不错,衣食用度也未曾欠缺。”燕丹答了一句。
嬴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寡人就放心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开口,闲来无事也可以到宫里来陪寡人聊聊,或者在咸阳街上逛逛,感受一下我大秦的民风。”
燕丹闻言应了一声,表示不会辜负大王的好意,并表达了感谢。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基本上都是在叙旧,说些没有什么营养的话题。两人之间的相处看上去像是主人与卑微的客人,也像是君王与臣子,但唯独不像的就是朋友。
无论他们以前的关系有多好,但时间的流逝可以冲淡很多东西,两人之间可以说是陌生的旧友。
嬴政与燕丹之所以能够在幼年相交,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当时两人的身份与所处环境差不多,属于同一类人,而且年少之时不用背负太多东西,可以凭借着个人喜好来做事,所以很自然的成为了朋友。
而现在他们一个是秦国的君主,而另一个是寄人篱下的质子,不仅身份地位出现了巨大差距,双方也代表着秦燕两国的利益,所以很难在相互交心了。“朋友”这两个字更多的是充当二者交际中的一根桥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