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廖文慈母女一样,这会儿正花容失色的还有陶云。
她手脚冰冷,可太子先前传给她的那条字条却似乎在荷包里发着烫。
她越发有种感觉,差一点,躺在太子身边的,就是她!
差一点,此刻被人耻笑被人议论,从天上直坠地狱的,就是她!
何其可怕!
她不得不深思,真如那个阿轩所言,这是一出暗害吗?
暗害,那是为了害太子?还是害自己?
可字条是太子写的,地方是太子选的,是太子找人把自己约来的,外人不可能提前知晓这么些事来用这样的手段做文章,如何做暗害?
说不过去。这矛盾了。
正着推断完全不成立,陶云只能反过来想。
若自己躺在了太子身边,对谁最有利?谁最有动机?
然而,当这个问题在脑中出现后,陶云却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因为她脑中冒出的第一个人选竟是太子!而且她只想到了太子!
太子?
这事一深思,她便停不下来了。
太子与虞荣华的婚事定下,可他得陇望蜀,贪心不足?他希望左拥右抱尽在掌控?虞博鸿统武,手握兵权,陶家领文,在天下读书人心中地位非同一般。所以他想把虞荣华和自己皆占为己有?如此,他“文武”皆在掌控,还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