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荣安笑了一声又一声,自嘲啜着杯中酒。
当时的自己太信任荣华,竟是从没想过她在挑拨。皇帝误解自己倚仗身份无视宫规和挑衅皇权,自己觉得皇帝冷酷无情无视恩情。可荣华呢?轻松让两边都心疼她的难为,都感谢她的体贴,却谁都不知她在其中制造矛盾的手段……
酒杯空了,满上。
继续喝。
“想什么呢!失神到这种地步!”熟悉的男音耳边响起,荣安一口呛到的同时也是吓一跳,一下从摇椅上蹦了起来。
能进出将军府而不用通报的外男,也就只朱承熠了。
“你是鬼吗?怎么悄无声息就来了?”
朱承熠啧声,说话真难听。
“你确定我是悄无声息?”
他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拿了一只蟹脚,关键是已经剥了一半,显然他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你以为你的酒杯是自己满上的?傻子!我来的时候,你正拿着空杯子发呆。是在想什么?”
朱承熠是过来找虞博鸿的。
来得多了,也不用通传。当然,这是虞博鸿点过头的。今日他来是公务。他刚从马场过来,原打算蹭顿饭的。刚进后园子,在下意识往假山看了眼后,便瞧见亭上挂了一只灯笼。
灯笼挂那么高,没有照明意义。也没人闲着爬那么高只为点着好看。所以十有,她又是躲在了山顶。天还没全黑,提早挂上灯笼肯定是懒得晚些再点。
这么一想,他的路线就歪了。
她果然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