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对两万,而且面对的是交趾精兵,可不是土兵那种乌合之众,即使有工事可以利用,形势也相当危险。
徐平眉头深锁。盘算着应对的办法。
从朝廷那里得到援助是不用想了,枢密院本来就不同意把势力伸过山去,哪怕谅州和门州得而复失,他们也无非是息事宁人,恢复原来的状态而已。
一切都要靠自己,可怎么靠自己
蔗糖务的根本还是在太平县周围地区,人力也大多集中在这里,就是动作再快,把人集中起来,进行武装。再开到谅州,也要落在黎奉晓的后面。
更不要说今年的甘蔗还有四分之一没有收获,耽误了榨糖,再在谅州那里出点意外。那样的后果
徐平靠在椅背上,只有苦笑。辛辛苦苦六年,如果面对最后这一次考验处理不当,那就真是一切都白干了。
厅里的气氛很冻凝重,分案治事的韩综与一众公吏俱都埋首案几,不管是真忙假忙。都连大气不出。
想了一会,徐平对旁边案几上的韩综道:“如果现在把蔗糖务的青壮全部调出来,还差多少人力才能完成榨糖”
韩综起身恭声道:“依属下估计,怎么也得有近两万人才可以。”
“那就这样,蔗糖务属下,凡年龄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所有青壮全部调去谅州”徐平觉声说道,“人力缺口,以招当地土人为主,如果还是不够,让蔗糖务的妇人放弃一切营生,全部去收甘蔗”
“这”韩综面露难色。
进蔗糖务的大多本来就是穷人,女人也是要操持农活的,但干的大多都是打杂之类,要么就是织布女红,真当男人用,这个年代还是很难让人接受。
徐平沉声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在这一段时间,凡是入役的乡兵,给钱比以前多一倍。凡是留在蔗糖务做工的,给钱多加一半,入蔗糖务做工的妇人,给钱与男人一样。”
韩综盘算一下道:“拼着多给钱,倒也或许可行。那么临时招募的土人又如何说以前他们可是只得蔗糖务里人员的半俸。”
“这次给全俸蔗糖务的人已经加了钱,让他们得以前的全俸,既可显出内外有别,又容易招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