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若茵在喝水的话,大概她又没有什么形象的一口水喷出来了。

    但是她现在没有,于是她在惊讶之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嘶——”

    她倒吸一口冷气,舌尖在嘴里晃了晃,顶在牙齿上缓解那种痛感。

    谢迎书下意识的看她,想问她怎么了,但却在看见她唇间隐隐约约露出的那一点粉嫩的舌尖的时候愣住了。少女因为咬痛了舌头,面部表情失去了控制。

    其实朦胧的月光之下,街旁已经都灭了灯,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今天收益不好的摊贩还想多开一会儿碰碰运气——这样的环境下他本应该是看不清的,但不知道是哪种心理作祟,他觉得自己看到了,然后弄的自己脸红心跳,幸好面前的姑娘夜里看不清楚,不然就要丢人丢到死了。

    可是安静的夜晚,好像放大了他胸膛里的“咚咚”声。

    他怕极了这种心思被江若茵听见,问他怎么突然心跳的这么快,于是赶紧说了些话,掩盖心跳的声音,“没事儿吧?我去看看有没有还在卖的冰摊?”

    江若茵对他摆摆手,又小声地“斯哈”了两声,手在嘴边想捂不捂的晃了半天才缓过来,问谢宁心,“你可看清楚了?”

    “是啊,一身白衣服的大哥哥,我刚刚看见二殿下穿的就是这一身。”

    ——

    江若茵就着谢宁心说的话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看见江若兰的时候,也没忍住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人身上去打量,看的江若兰心里发毛。

    “你做什么?”她一向对着江若茵都没什么底气,之前又被她一提醒,渐渐回到了她还未议亲前,对家里嫡母嫡女都唯唯诺诺的状态。

    那个时候江若兰没有本钱张牙舞爪的闹,但自打之前江若茵跟她说的那番话,虽然江若兰还是不喜欢江若茵,但是却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

    那些公侯夫人喜欢她,喜欢的是她身后的相府,而不是她这个人。

    可那些公候小姐们不用屈尊纡贵的对她一个庶女有什么作派,他们从一开始就看不起她,她与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