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富饶之地,鲜少有这样破落的院子。
院子中晒着干粮,屋檐下趴着一只黑背犬,看见人过来了也就睁了睁眼睛,继续趴着乘凉。
一个婆娘走过来踢了一脚那只狗,操着一口京中不太常见的方言叫骂,“这么懒,人来了都不知道叫,养你有个啷个用。”
黑背犬不情不愿的起来了,跑到江若茵的脚下绕着圈儿闻了闻,又趴了回去,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与它无关一样。
不过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江若茵手里牵着谢宁心的手,一点都不见外的找了的地方坐了,脸色铁青,目光中带着不掩饰的怒意,“你们胆子这么大,怎么ub跑到皇城根儿底下跟所有人说你们来了?”
一想到方才发生了那一段乌龙,江若茵就生气。
她的脸长得幼,却不失媚气,往日里那番漫不经心的笑再加上上房揭瓦的斑斑劣迹,本就让她的容貌看上去有些匪气。齐王一直不太喜欢她的这一款,但是碍于周珩喜欢,就也没多说过什么。
种种元素交杂在一起,让江若茵的脸看起来又清纯又娇媚,外加上一股玩世不恭带着嗔怒的狠劲,很容易叫男人欲罢不能。
闺房里的贤良淑女看厌了,便忍不住对这种新奇的口味动心。
但那毕竟是江若茵,饶是男人心里头有点什么念想,也都只能咽在肚子里,不敢肖想,因为她是齐王府看中了的女人,也因为她是皇后的亲外甥女。
两种理由加一起,谁也惹不得。
当江若茵卸去了笑,就那样看着眼前的男人,便只剩下了狠意。他佝偻着脊背,一脸谄笑地,向江若茵求饶。
“我错了姑奶奶,您饶了我?但我也没辙啊,他非要来,我没有办法。”
这人说他叫阿柴,是孙家的人。
马涛兜兜转转得了消息,乜州孙家要他伪装去打劫张家的马车,然后将人带回来,再由孙家转交给武林盟藏好。这其中月家不过手,也就没人怀疑到月家头上,就当是到了马涛手里就没了。马涛得了一大笔钱,又由着孙家帮忙重创了齐雷正一把,日子过得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