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把老陈往上托了托,“要么迈过去,迈不过去就给它踩平了!”
话说的狠,可架不住人是肉长的。
眼看雨又大了起来,往前至少还得两三里地,我精疲力尽,说不行了,我得歇一会儿,不然不用鬼差动手,我自己就跟着老陈颠颠儿的去见阎王爷的圣驾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大嗓门问:
“们这是干嘛呢?下这么大雨,怎么还淋着走啊?”
扭脸一看,就见不远处的一间房檐底下,一个五大三粗,嘴角有道疤的汉子正纳闷的看着这边。
“这下好了,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我腾出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不等我开口,大双就跑过去问:
“大哥,能借家屋檐歇会儿脚不?”
“那还问什么啊?看这大雨天的,赶紧进屋!”汉子顿着脚的说。
我是真累的不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背着老陈走了过去。
疤脸汉子一副农村人的打扮,对我们很是热情,直把我们往屋里招呼。
我心里感激,更不愿把死尸背进人屋里,让好心人沾染晦气。
见旁边有间堆木柴杂物的石棉瓦棚子,就对汉子说:
“大哥,我们就在棚子里歇会儿得了。”
“那哪儿成啊?这都湿透了,不换身衣服,还不得生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