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德顺也是连连点头,道:“大人,那赵山才虽然与咱们勉强算是远亲,但终究是关系疏远可有可无,既然他不识抬举,那么大人您也就不用在意他了,要我说,赵山才虽然自称是‘江南第一才子’,但咱们族里的后辈也都不差,日后再有了国子监的经历,未必就比那赵山才差了,定是能帮上大人的。而且终究是自家人,大人用起来也放心称手。”
赵俊臣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话,而是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刚才说……那苏杭赵家假仁假义自命清高,想来这个家族必是颇为爱惜名声了。但偌大的一个家族,人口不少,也不可能每位族人都是这样。恐怕在苏杭赵家里面,总会有一两个另类族人吧?”
赵德清微微一愣,想了一下后,回答道:“正如大人所说,据我所知,苏杭赵家之中,有一个叫赵博仁的,是赵山才的二叔,行事作风与苏杭赵家大不相同,所以不受苏杭赵家所喜,也颇是被人排挤。”
听赵德清这么说,赵俊臣突然笑了。
“好,你们回去之后,就联络这个赵博仁,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要让这个赵博仁来京投靠于我,到时候他也自会得到好处……不过,却也不能苏杭赵家知道此事,更不能让赵博仁与苏杭赵家彻底断了关系,这其中的分寸,你们一定要把握好。”
见赵俊臣一再提及苏杭赵家,如今招纳赵山才不成,又要招纳赵山才的二叔赵博仁,赵德清不由有匈疑。
反倒是赵德顺,身为一名举人,脑袋终究活络些,隐约间已是猜到了赵俊臣的心思,用脚轻轻一踢赵德清,然后向赵俊臣保证道:“还请大人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了,必是为大人做成此事。”
赵俊臣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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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赵俊臣对待赵家众人的态度,终于和善了一些,还询问了一些扬州赵家近些年来的情况与发展,宴席气氛之间,也渐渐和睦融洽。
不知不觉间,随着时间流逝,这场家宴已是结束了。
在家宴散去之前,赵俊臣第一次端起了酒杯,向赵家家主赵德清敬酒,赵德清则连忙举杯相迎。
浅饮一口后,赵俊臣却是下了逐客令,说道:“知道你们把我交代的事情都办成了,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你们难得来京,本应该招待你们在京中各处游玩一番,但我想你们最好还是快胸扬州准备一下。如今南巡在即,陛下他前几次南巡,都曾在民间私服微访,这一次怕也不例外,而我到时候也会跟在陛下身边随行……”
说到这里,赵俊臣意有所指道:“而扬州的美景与人文,名扬天下,想来陛下他到时候必然是会去那里游玩一番的。”
听赵俊臣这么说,领会到了赵俊臣的言下之意,虽然是被下了逐客令,但赵德清等人却皆是大喜,连连答应。
另一边,赵德顺听到赵俊臣提及了德庆皇帝的“微服私访”,却是突然想起朝野间关于“赵俊臣是德庆皇帝私生子”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