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洺俊伸手拨他额前的碎发,但落了空,被余秋很明显的躲开。
笑容渐渐凝固,丰洺俊朝他靠近:“余秋,我想亲你,现在可以亲你吗?”
余秋将眼神移开:“不行,我们别再这样了。”
丰洺俊的表情无比诧异,难以理解地追问:“为什么?昨天前天我们都亲了,为什么现在不行?”
余秋对此没办法解释,却也不得不忍痛将一切结束,他不想变得更悲哀,已经听到丰洺俊是如何看待女人的性器,对真正的女人都感到恶心,更何况是自己这个雌雄同体的异类。
“我之前是一时意乱,现在不想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就当做互相安慰。”
他不是在故意说气话,自己也心痛得不得了,已经最大限度的在平静心态,好声好气的哄劝。
可丰洺俊显然不肯放弃,他像个被始乱终弃的伤心人,拉住余秋的手不放。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我惹你生气我会道歉,不是在给你压力,我以为我们在一起了,不是吗?还做过那种亲密事了,你说会陪着我,是真的吧?你没有骗我吧?”
语气温柔,却透着咄咄逼人的执拗,余秋难受的快哭了,如果没有听到那些话,也许他还会装糊涂继续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起码病死前会卑鄙的享受。
可现在他已经心灰意冷,同时也幡然醒悟,这样只会带给丰洺俊更多伤害,这才是欺骗,是无耻。
“我没骗你,我、我真的喜欢你。”余秋说不出来能让他放手的恶语,强行挣扎着退开。“就算做了那种事也不代表在一起了,你不要想太多,以后好好生活,对不起。”
他深深鞠了个躬,在眼泪掉出前飞快逃开,手上提着的行李太多,刚跑到楼下就摔了一跤。
膝盖磕得疼,手掌也蹭破了,余秋抹了把眼泪,继续颠颠撞撞地爬楼回家,一关上门,泪水彻底流了满脸,他边哭边收拾东西,发现张芳云给自己织的毛衫不见了。
余秋到处翻找,刚整理好的行李又一团乱,他猜想应该是落到了酒店,情绪一下子失控,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太厉害了还干呕几下,整个人简直狼狈到极点。
丰洺俊讨厌女人,说女人的那里恶心,余秋不怪他,因为自己就用那口罪恶的器官侮辱过他,这是自己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