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署吴彦学士临危受命,前往昌池。
文人体弱,脚力不行。昌池又是南灵二山又是北水,许多地方马车不方便走。颠簸了整整五日,吴彦才到地方。
而这五日时间,上官朔一直待在大营没走。
齐冰伶来营中探望,听军中都督说,殿下那夜受惊后,精神一直不佳。小皇孙初来军营不适应,整日哭闹,像是很害怕。
“既然孩子不老实,就让我带回去吧!”齐冰伶劝道,“省得给各位添麻烦!”
“不行!”上官朔一边吼着,一边冲到齐冰伶面前,探下头,逼问道:“你为何要带走孩子,是不是背着我又计划了什么?”
齐冰伶坦然一仰头,心底泛出微微笑意。想不到才让他吃了一次亏,就把他逼成这般急躁模样。
“现在殿下把我困在府上,侍卫随时随地不离左右,昌池人生地不熟,我能计划什么?”齐冰伶有些委屈地低下头,“几日不见,殿下怎的又多疑了?”
齐冰伶一边说一边看向四周的府兵,像是在提醒。
上官朔稍稍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看到齐冰伶,他的心跳得很不安宁。
“臣妾不过是来告诉殿下,府上侍卫来报,父皇派了玉堂署学士来探望殿下,已到昌池边界了。但殿下跟皇孙都不在府上,若是让父皇知道了,恐怕对殿下不利。”
齐冰伶体贴地理了理他的衣服,乌黑的眸子微微上抬,悄然一笑,“臣妾一介妇人,不知道殿下是不是另有打算。一时着急,便私自出来通报了。”
她明明可以差侍卫来,却偏偏要自己来。
学士若到府若连太子妃都见不到,不是更要怀疑太子的去处了吗?
上官朔心里又恨又气,但对上齐冰伶一双无辜单纯的眼,他一时竟琢磨不透这到底是她有意为之,还是她傻到无可救药。
齐冰伶察觉到他眸中渐渐怒燃的恨意,立刻退后两步行礼认错道:“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