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美术馆开业那天,可以说是名流聚集、衣香鬓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五星级大酒店剪彩。

    最为诡异的是,美术馆的老板兼成名已久的美女艺术家陈安宁却没有到现场。

    后来闲杂人潮渐渐散去,只余下一些零散的来接受艺术洗礼的客人。

    门口特地挂了一张陈安宁本人巨大的自画像,傲气卓然的眼神像在睥睨着进入美术馆的每一个人,只是黑白画像、放大的比例又是这么惊人,所以看起来说不出的怪。

    此刻今朔城就捧着一束玫瑰站在她的画像前。

    他盯着画看了两分钟,然后忍无可忍地笑了起来。

    因为那幅画下面还有个牌子:

    “老板出差,上供请自便。”

    字体飘逸,灵动如游龙。

    陈安宁就是这么不拘小节,明明是件平平凡凡的事情,非得自黑来搞笑,就好像是把别人亲近她的路全部给堵上一样,偏要表现出:我就是这么奇葩,你管我,滚远点。

    今朔城摇头失笑,将手里的捧花放在肖像画前面的一个台子上,退后看了一会儿,又默默地让美术馆现场他雇来的工作人员帮忙把捧花和台子一并抬到仓库里去。

    这像什么样子?真摆成一个灵台了

    “这是一副后现代主义的作品,来自一位在生前几乎没有人知道的画家,是的,没错,他死后这些作品才被大家收集……”

    今朔城听到一道稚嫩又流畅的童声,说的是很地道的英文,他循声而去,见是身着玫红色百褶裙的今洺,踩着小皮鞋,有板有眼地跟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介绍一副线条简单、乍一眼看上去让人没什么头脑的画作。

    外国女士一直和颜悦色地听着,时不时地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今洺、点头微笑。

    今朔城就看着两个人有问有答地说了一堆,有些他听不懂有些他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