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砖窑还没有垒好,陈健也不准备去管,他要让那些人自己摸索,用时间堆出来。
将来那些孩子要用学徒的方式跟着这些人学习生活技能,他分身乏术,而且大多数略知皮毛,一些生产中常见的问题他肯定比不上这些一线的人。
往长远了看,部族的女人已经有些怀孕的。到时候那些孩子由他启蒙,稍微大一些就去一线当学徒,边学边用。
哪怕那些人能在这一批还没出生的孩子长大前才从经验中总结出烧炭烧砖的种种注意事项,就是值得的。有些不是生死存亡的事,可以考虑的长久些。
因为考虑的太长久,所以这几天晚上他都没有和族人们一起欢闹,而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琢磨着语言的问题。
语言比文字要早,文字需要时间积累,既然决定走象形会意字,就需要提前确定发音,为后世做准备。
字母文他连想都没想,将来走出去之后,难免会遇到十里不同音的情况,怎么统一发音这是个问题。
前世古代华夏学字发音,用的是直音法和反切法。直音法就是“鲤”这个字念“李”。反切法则是类似于拼音,几个字组合取声母韵母,比如“囡”这个字,用反切法注音大约就是“脑残”,取脑的声母和残的韵母。
考虑了一下,肯定是用反切法,但还是想要改良一下。
他想创造四十七个字,发音是二十三个声母,二十四个韵母。而且这四十七个字一定要简单,还必须要将来生活中非常常见的东西,这就需要改变一些东西的发音。
到时候用这四十七个字,作为反切表注音,推广下去至少能形成近似统一的发音,只要能把这四十七个字的发音学会就行,剩下的就自己拼读。
反正现在大部分后世的东西还没出现,想弄出四十七个日常常见的字还是比较容易的。
比如“烛”这种东西还没出现,自然也就没有发音,那么可以变动下发音。写作“烛”,却只取声母,读作“知”;而“麻”这个马上要出现的词,则去掉声母只剩韵母,写作“麻”读作“啊”。
这样后世学字的,遇到渣渣这个字的时候,后面的注音就是“烛麻”,实际上读起来的时候是“知啊渣”。
之所以不选原本就这么发音的字,是因为烛和麻都极为常见,哪怕是种地的也能知道。
这几个字怎么写也需要稍微改动,最好能让绝大多数人一个月就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