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骄傲,何时何地受过这样的屈辱?
鹊儿要陷害她,她不服输不甘心,就算赔上自己也要与鹊儿争个高下。
可她心里又明白,鹊儿是陆沉的第一个女人,现下又在门外下跪博同情,只怕陆沉现在在房内等着,就是想等她醒过来找她算账罢了。
她本想躺床上装死装一辈子,但那人却极有耐心的守在房中,也不知道在联珠帐外的外间做些什么,一丝声响也没有。
她悄悄眯着眼往联珠帐外看去,也没看见他人影。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哼,赵明枝在心内冷哼一声,自知今日这关是逃不过去了,与其逃避,不若直接面对。
好歹她也是他刚娶回府不久的新妇,他还能当着侯府这么多人的面儿杀了她不成?
说不定还能趁此机会,试试他对和离的态度。
想到此处,赵明枝蹙了蹙眉,扶着额头,假装悠悠醒转,外间没有动静,她又假意咳了两声。
听到内间响动,外间总算有了脚步声。
赵明枝病恹恹的半掀着眼皮,娥眉浅蹙,眼波微晃,透过那芙蓉联珠帐,看见陆沉那张格外俊挺深沉的脸,刀削一般,仿若神迹。
他一身温润长袍大袖,头戴玉冠,世家贵族公子一般,风流倜傥。
缓缓抬手,两根修长剔透的手指淡然拨开珠帘,白玉般分明立体的俊脸由帘中显现,竟有一种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之感。
赵明枝噎了噎,蓦的转了个身子,抱着锦被背对着他,闭上眼。
呵,美人计,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