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握紧裴衍的手,心疼地问:“很难入睡吗?”
裴衍垂下脑袋,失魂落魄地“嗯”一声:“很难。”
人妻更心疼了。
“我们运动,”黎宴扑通一声掉坑,“我们每天晚上睡之前都做运动……”
黎宴回过神。
每天晚上都跟裴衍运动,还是跟裴衍激烈地运动……黎宴无措地舔了舔唇。
“时,时候不早了,”黎宴湿漉漉的眼睛四处乱瞟,不敢去看裴衍巴巴的目光,“我们该睡觉了。”
话说出口,黎宴才意识到有多不妥。
我们该睡觉了。
惹人遐想,充满歧义。
万幸,裴衍没有多想,帮黎宴掖了掖被角后,便去到另一张病房上躺下。
裴衍探出手去关灯。
突然想到黎宴怕黑,转向黎宴问:“能关吗?”
黎宴整张脸蒙在被子里,在听到裴衍的话,过去好几秒才瓮声瓮气地答:“能关。”
含羞带怯。
欠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