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经过半个小时的小跑,苏泽终于回到了南区的一座老旧筒子楼下,喘了几口气,苏泽摸黑走进楼道里,灰暗的楼道里堆着不少煤球和煤渣,楼道里散发着一股腥潮的气息,苏泽一不小心踩在一块用过的卫生巾上,大叫晦气。
这座筒子楼已经有二十几年的历史,外墙剥落的不成样子,露出斑驳的红砖。
苏泽小时候就住在这里,二十年风雨变幻,邻居换了一茬又一茬,只要有些钱的都搬走了,只有苏泽等少数几家还“坚守”在这里,现在这筒子楼里住的七成以上的都是租客,很多是外来打工者,所以卫生情况就变得更加“严峻”了。
沿着三楼过道来到家门口。
苏泽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开门。
那个大米牌山寨机已经没了,苏泽也不知道时间,不过想来已经过了12点。
他可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父母发现。
只不过他刚刚开门进去,房间里的灯就啪的亮了,苏父严厉的斥责声传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鬼混了?”
苏泽僵在那里。
苏父坐在一张灰旧的沙发椅上,手里还有一根没有泯灭的烟蒂,窄小的房间里烟雾缭绕,呛得苏泽打了数个喷嚏,不过他却是身体僵硬,站在那里,有些不敢看苏父的眼睛。
想象中的叱骂声并未传来。
苏父本来还是一脸怒色,不过转瞬间脸色一变,却是有些紧张的站起来。
“你身上怎么都是血?”
“昌平,怎么了?”苏母听到苏父的声音,也连忙从床上爬起,待看到苏泽后,苏母的脸色大变,失声叫出来:“小泽,你怎么了?你哪儿伤着了?”
苏母连忙冲上来,扶住苏泽,上下的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