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小傻子
礼堂外排队的人并不多，大多是一个个小团体，有男有女，瞧见姜瓷四人过来，还背着把手风琴，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张兰玉瞧见姜瓷，远远地冲她招了招手，像是要过来打招呼。
姜瓷瞥她一眼，背过身，连个笑脸也没给。
一个穿红色练功服的女孩隔着窗户往里头看，冲身后的人招手：“快来看，那个泥腿子真进去了！”
随后，好几个女孩拥了过去。
“这个马文娇的脸皮也太厚了，跟她说没她的名额，怎么还考啊？”
“听说都24了，腰腿硬得跟根棍似得，怎么好意思来考文工团的？”
姜瓷往里头看了一眼。
站在小舞台上的姑娘穿了件白底印碎蓝花的小布褂子，灰色的束脚长裤，怀里抱着双半旧的舞鞋，削肩瘦腰，鹅蛋脸，个头不算高，瘦而不柴。
“各位老师好，我是北农县东郊乡的马文娇...”
她脸蛋上是微微的红，说话也不是很有底气。
只是接下来，她一开口，就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别说在礼堂外的姜瓷，就是台下坐着的几个考官都忍不住跟着打拍子。
一曲连舞带唱的样板戏经典桥段结束，马文娇红着脸谢幕。
台下的老师语带遗憾地说了句：“看得出来唱腔没经过规范训练，但嗓音条件很不错，身段也好...我们记着你了，先回去等消息吧...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