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饭的时星迟抬起头,张着嘴巴发出了一个疑问词:“哈?”
接着他一整个“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的神情,公然让一个人闻自己,是在明目张胆地暗示什么吗?
“嗯,我是说,要是这个味道能让你想起些什么,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闻一下。”陆亦川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哦,那大可不必。”时星迟道。
也许是刚才的对话太过于羞耻了,陆亦川吃完饭,就上了楼。时星迟将餐桌收拾好,盘子都收进了洗碗机,在冰箱上贴了个“家务收款欠条”,便早早地回卧室睡觉了。
又是一夜无梦,毕竟还是年轻,休息了一整天,时星迟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外面青色的天光慢慢地弥漫进屋内,似乎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内心。
他不允许自己被崩溃击垮,这么多年,似乎再难再苦的日子都过来了,眼下还不算最糟的时候,生活还是要充满希望的。
虽然时间还早,然而多年来养成的早起做实验的习惯,还是驱使他起了床。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再简单不过的白T恤都被好看的身材勾勒出几分的味道。
昨晚花了不久的时间,时星迟就为自己找到了个促销员的兼职,工资日结,包午餐和晚餐。
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事情,他本来打算去厨房给自己做个早点,然后搭成早班的地铁去工作。
然而刚走出卧室房门,就跟客厅里正坐在沙发上听早间新闻广播喝咖啡的陆亦川打了个照面。
“早~”时星迟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嗯,早。”陆亦川回答。
时星迟去到厨房,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甚至他的位子上,还多了一杯咖啡。
燕麦拿铁,时星迟对乳制品和豆制品过敏,喝意式咖啡也只喝燕麦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