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打疼你了?”

    曾孙的反应让她愕然,他瞳孔涣散、空洞,缺乏身材,身体在刺骨的海水里微微发抖,严冬的海水固然冰冷,可又怎么能冻着她的曾孙?

    可他就是在发抖,瑟瑟发抖,寒意像是来源于心底。

    听到祖奶奶的声音,李羡鱼茫然的看着她,有种豁然惊醒的感觉。

    这一刻,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

    做梦的话,掐一下肯定就醒了,此情此情让李羡鱼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于是他只好捧着祖奶奶的脸蛋,掐住柔嫩的脸颊,用力一扯:“祖奶奶,疼吗。”

    扯出一口小白牙。

    祖奶奶的脸蛋橡皮泥似的被他拉的老长,她惊呆了,没想到曾孙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举止。

    要知道他最过分的时候,也就是偷看她穿热裤是圆滚的屁股蛋,或者悄悄凝视淡薄t恤里的熊大熊二。

    至于被压在床上说“那你的”的情形,祖奶奶已经自动把那段记忆丢入回收站,并永久删除,拒绝想起。

    竟然敢像捏小孩子一样捏她的脸,他胆子越来越大了。

    “果然不疼。”李羡鱼苦笑一声。

    是梦吗,是幻觉?

    是死后的走马灯,回忆起了让这场让大家走向灭亡的战斗?

    李羡鱼的记忆停留在龙垂首俯瞰,那双巨大的竖瞳里散发着暴虐的红光,然后他的意识就消失了。

    “疼你个大头鬼。”祖奶奶抬起胳膊,双手合击,啪一声把曾孙的脸拍扁,怒道:“你便是拿意大利跑打我,我也不会疼。小畜生怎么回事?大敌当前,你跟我没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