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因为疾病拖垮身子,眼睁睁看着他死在病榻之上事,对她们娘俩到底打击太大了,这也是这还孩子一听她病重慌慌张张赶回来的原因。
顾秋棠问道“我听说前些日子赠你画的那位好友,今日带了一位大夫来给你看脚?”
“嗯。”
“可有好好谢人家?”
“谢了,不仅谢了,头一日还送了他一条红鲤。”重要的还是他自己亲自钓的,司马茗到现在还没明白为什么她们同时在钓鱼,为什么那些鲤鱼只咬苍玄的饵而不咬她的,她那天输得不仅是一条鱼,还有一个赌局。
顾秋棠见司马茗满脸人家赚大发的表情,道“人家东南倾的东家还差你一条红鲤?”
司马茗愣了,她母亲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了?忽然想起整日跟在他身边那两人,气的牙痒痒。
忽然想起了什么,司马茗将手中的那个装着药膏的瓷盒递给顾秋棠“母亲,你可识得这上面的花纹,我看的着实眼熟。”
顾秋棠接过瓷盒,借着烛光看清了上面的图案“这是官窑的标志,这个形状的瓷盒,应当只有太医院的才能用得到,可是今日来府上的那位大夫?”
司马茗点点头“他说这里面的药是他自制的。”
“自制的?太医院内的东西是后宫皇上和嫔妃,皇子公主用的,所有药材都是由太医院亲自制出。二十出头又有太医院专用的白瓷药盒,那位大夫可是姓岑?”
司马茗惊讶的问道“母亲你认识?”
顾秋棠将那瓷盒递给了司马茗“有所耳闻。”
侯爷病逝那年他们找遍了整个青祁都未治好那个怪病,直到又来有位自称受过侯爷恩惠的名医来访,病情逐渐有了起色,他们本以为这是病情好转的预兆,谁知本能下榻的侯爷,突然昏了过去,皇上听说了此事,便派刚任职太医院院士的岑渟来侯府为侯爷诊治,岑太医还未赶到,昏迷几日的侯爷突然呕出了一口淤血便撒手人寰了。
司马茗本想再问,顾秋棠有些疲倦的道“既然人家为你请来了太医院的太医来为你诊治,别辜负人家心意。我乏了先回去歇息了,你腿伤还未好,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