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瑾看着他,目光清淡而平静:“看见我很奇怪?”
看见他当然不奇怪,可看见他这么快醒来且还能下地走路,就让人不得不诧异了。
凤予熙摇头,顿了片刻才道:“大哥好些了?”
“嗯,好多了。”凤怀瑾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夜红绫的房门方向,随即抬脚步上门前石阶,“多亏了凌公子。”
多亏了凌公子?
凤予熙默然片刻,的确该多谢凌公子,可…
“大哥是否知道凌公子跟父亲谈下的条件?”
凤怀瑾漫不经心地点头,抬脚跨进门槛,“知道一点。”
凤予熙闻言,忍不住又是一阵静默。
知道了还这么淡定?
好吧,反正以后整个凤家都是他的,暂时失去穆国西南的马场和盐铁也没什么,毕竟没有什么比大哥的性命重要。
若是性命没了,再大的家业也是别人的。
这般一想,凤予熙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也淡定下来,然后跟着进了房门。
侍女遵着凤予熙的吩咐把饭菜都摆上了桌,而这西厢房里暂时居住的主人此时还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些什么,抑或是在发呆?
“凌公子。”凤予熙开口,抬眼看着窗前主从二人如出一辙的冷漠身影,“吃饭了。”
两人站在一起,凤予熙意外的发现,绫墨比他的主子要高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