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几个无赖本就心虚,此时再见了这几人,顿时把那点犹豫着的报复心思尽数抛下,灰溜溜逃了。

    “几位姑娘是过来看绿玉的?”

    蒲安远和严修文走上前问了一句,沈初荷点点头,纳闷道:“怎么你们两个一起过来了?”

    “在街上遇见,我说这两日沈姑娘要来给绿玉复诊,修文就和我一起过来了。”

    蒲安远看了沈初荷一眼,目光中颇有点意味深长,沈初荷只装作看不见,笑道:“你们来得巧,不然我们管了这桩闲事,那几个无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这么多人围观,他们也没胆子犯众怒。”严修文微微一笑:“情况分明在你掌握,这会儿倒在我面前示弱。”

    “不是示弱,正因为那么多人围观,所以万一惹得那帮下三滥恼羞成怒,狗急跳墙呢?”

    沈初荷说着,目光一转:“咦?你们刚刚不是带了好几个家丁过来?怎么一转眼就剩两个了?”

    “其他人有事,难道这两个还不够你用?”严修文咳了一声:“实在不够用,我和安远也可帮忙。”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

    沈初荷大致能猜到剩下几人去干什么了,却也不戳穿,微微一笑应付过去。忽听身旁林雪气道:“刚刚那个女人太不仗义,我们是为她出头,她不说留下来做个见证,倒跑没影儿了。”

    “很正常,她要不是这样胆小怕事的人,也不至于被几个无赖光天化日之下欺负。”

    沈初荷很能理解乔寡妇,现代都有那么多包子,更何况这个对女性摧残极大的封建社会。

    “你就是心软,自己都差点挨打了,还替人家着想。叫我说,这分明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林雪忿忿,沈初荷摇头笑道:“不至于,真不至于。”

    话音落,已经走到巷子尽头,只见面前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院门推开,绿玉的小丫头珠儿看见她们,欢叫道:“今儿早上枝头喜鹊叫,姑娘还说,必是几位姑娘要来,没想到让她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