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憩就到了黄昏,墨琛没有留在白承光家吃晚饭。他倒是想,但是听到墨荀给他传音也只能作罢。

    于是在郊外的树林碰面的时候,兴高采烈的墨荀遭到了他大哥的一顿冷眼。

    墨荀无语了:“哥,你还记得我是在帮你调查吗?”

    墨琛吐字如金:“说。”

    “那两个推嫂子下水的混混已经离开临城,我已经分了两路人去追,估计还要几天才能有消息。”

    墨荀从他哥把白承光救上来之后就一直在查那两个混混的行踪,但由于这俩货又怕白承光没死又怕雇主追究还怕被官府找上门,于是拿钱当天就逃了。

    白承光被救的时候,身上早没有那俩人的气味。只能用人脉去找地痞头子追问,而且还是两个没有户籍,居无定所,平常就靠散工和偷鸡摸狗养活自己的混混。

    墨荀表示很心累。

    “好。”墨琛点点头。

    “他们极有可能逃去渠县,所以我准备亲自跑一趟把雇主的名字问出来。我就想知道问出来之后怎么处理?带回来?”

    墨琛转过头看着他,那双充满杀气的金眸在夕阳下极其骇人:“杀。”

    墨荀搓了搓手臂,对他哥的作法也不感到意外,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你这杀伐果断的气势用在嫂子身上我估计孩子都能叫爹了。”

    “他不一样。”墨琛摇摇头。

    巧取豪夺的办法有的是,他有无数方式能逼得对方屈服,可是没有意义。他心悦这个人,并不是为了征服他,他不想看到对方眼里流露出对他的厌恶和恨意。

    墨荀回忆起白承光那天的态度,忍不住猜测道:“我觉得他未必不知道你的身份,否则他为什么会不接受我们的东西还生气?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知道你的身份,而你还在欺骗他。”

    就算白承光是因为高风亮节不接受他们的东西,那他的态度也不该是生气,应该更平淡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