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卿有些害怕不说话的她……
“你这样不是挺好看的嘛。”乐贞真诚道,正在文羡卿准备感动这个孩子总算学会了说话的艺术,就听她又道,“你以前那样丑死了。”
唉,果真应该换个房。
“我不是齐国人。我以前的地方,女子遵循的规矩多,又不可盼头露面,我在家里有些事便想出来。一个人在外,不想让家里知道,又不想被人欺负,就打扮成这样了。后来,来这就没什么机会变回去。”文羡卿和她坐在床边,边梳着头油边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不过在这里,没几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信家应当都知道,祁家只有祁唯一个人知晓。所以我才没有让下人进来,毕竟咱俩在外人看来,就是孤男寡女,对你不好我也不好解释。”
乐贞了然,她还有好多疑问,同样洗漱了,和她坐在一块问道,“所以,你为何瞒着祁家,却一点不瞒着信家?”
小孩,你洞察力有点敏锐……
再说!那是她想的吗?她根本就护不住自己的马甲……
文羡卿困得狠,偏乐贞打了鸡血般,充分证明自己青年人的活力,絮絮说个没完。文羡卿打着哈欠听她说着东南西北,忽然一拐,声调都变了,“好香。谁在做吃的?”
吃的?文羡卿跟着嗅起来。这是深夜开始美食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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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这样伤害自己……
她刚想说,鼻尖蓦得嗅到一股碳木的味道,随即明白乐贞说的吃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这味道越来越浓,终于,两个人都发现了不对。
忽然外面一阵敲盆打鼓,人声杂沓,沸沸尖叫“走水啦!走水啦!”文羡卿立刻爬起,还未汲鞋就要冲过去看火势。只是走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跟在她身后的乐贞,推着她问:“怎么了?”当她只看了一眼,随即了然,动作比文羡卿更快,抽下披风,直接套在她的头上,自己随后从窗后直接翻了出去。
见她干脆利落地藏好,文羡卿只来得及叮嘱一句“别走远”,慌忙推开门跑出去——只见偌大个祁府,早已红燃了半边天!
“救火!快!”文羡卿罩上披风,冲到慌不择路地人堆里,开始指挥。好在有了当家人,慌乱的家仆总算有了规律,救火的效率也提了起来。忙了半宿,那火势逐渐减少,隐隐有扑灭的势头。文羡卿看着坍塌的半个祁府,先是下令管家继续处理接下来的事,而后自己裹得更紧,眉头紧皱着转身回了自己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