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戈懒得管这些,拿镇纸把书本和纸页压住,坐在桌子上微皱眉头,“还是那样,我总感觉……火势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岑奚看祁戈用手比划着火势被不自觉压下去的感受,垂眼想了想,然后大步向讲台走去。

    周珏本来还在磨磨蹭蹭地翻着书,见岑奚上来,几乎是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腰侧:“不行。”

    岑奚笑了,“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周珏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别对我笑,我跟你说啊,美人计没用,真是,带你一个人去就够出格的了,其他的想都别想,小心我告诉你师父。”

    岑奚的眼睛向下看,落在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着的地方,眼珠灵巧转过,“告诉我师父,你不也露馅了么,山后有一位,不对,有一群……你瞒了他这么多年,你说他是不是得生气?”

    他在说到有一群什么玩意的时候声音低了下去,祁戈没太听清,只能从周珏一脸闹肚子的表情上判断,如果他不是要爆发,就是得屈服。

    岑奚的手轻轻柔柔地搭在周珏的椅背上,周珏长叹了好几口气,无奈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岑奚眼睛弯了弯,示意祁戈跟上去,祁戈虽然不明所以,但看样子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于是走在了周珏身后。

    周珏在前面背着手领路,叹气叹得一口比一口长,仿佛岑奚真的伤了他的心似的,时不时深恶痛绝地道:“不肖子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敢回头,声音却也不小,正好能让身后跟着的俩人听到,祁戈睁大眼睛,惊奇道:“他说什么?”

    “哦,”岑奚习以为常地解释道,“他说习惯了,没什么血缘关系。”

    刚解释完这句话,前方就飘来一声心碎般的、混杂着痛心与无奈的长叹:“不肖女啊!”

    祁戈:“……”

    岑奚把手拢在嘴边:“周先生,别生气了,下次下山帮你多带点东西回来!”

    回应他的是一声“哼”,过了一会,才听他说道,“那我回去给你列个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