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起了风,吹得树枝嚓嚓作响。

    姜蔚日间喝多了水,半夜起来如厕。他揉了揉脑袋,哈欠连天地开了门,径直朝着院墙走去。

    谁知道刚出门,抬头就险些吓尿裤子。

    院子中央杵着一道黑影,风一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飘。

    姜蔚立时就被吓醒了,倒吸着凉气连连退了好几步,最后咚的一下跌坐在台阶上。

    冷汗瞬间湿了衣裳。

    黑影晃了晃,姜蔚咽下一口凉风,腿脚莫名的酸软起来。

    “二公子...”声音柔柔,还带着哭后的沙哑闷涩。

    不是孙念安,还能有谁。

    她在院中站了一整日,后来姜蔚用完晚饭,回卧房的时候又见她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可真是又烦又堵,他狠狠的摔上门,动静弄得极大。

    他以为她定然受不了欺辱,不用驱赶,自会离开。

    谁知道她如此执拗,三更半夜还跟个鬼似的堵着门口。

    姜蔚爬起来,避之不及地捂着肚子往远处走,边走便回头看她:“我要去如厕,你可别跟过来。”

    孙念安侧过身,姜蔚抖了下,却见她只站在原地,并没有迈脚,这才扭头逃命似的跑了。

    后来也不知睡到几更天,滴滴答答下了雨,姜蔚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偷偷赤脚下床,沿着门缝往外看,果然孙念安还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他虽混账,却也见不得一个姑娘在自己院里自轻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