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问:“惠妃这是怎么了?”
“臣妾失礼了。”惠妃有气无力,“想是有些闷,中了暑气,如今身子乏力至极。”
绘兰接话:“定是念冬那丫头洒了冰镇酸梅汤在娘娘身上,害娘娘冷热交替之下才中了暑气的!”
闻言,皇后脸色有些难看,惠妃忙阻止绘兰:“是臣妾身子弱,本想着皇后去完佛光寺参拜祈福,定必求得一些护身佛珠,臣妾心急来讨要,午时暑气正盛,来的路上便有些不适了,与旁人无关。”
确实,惠妃素来爱诵经念佛的。
皇后点点头,脸色好看些,转身从随行宫女手中拿过一串佛珠递给惠妃:“这是今日佛光寺大师开光的佛珠,便送与惠妃你了,既然身子不适,早些回惠然居歇息吧,”
“谢皇后。”
道过谢,绘兰和画竹忙搀着惠妃离去。
皇后一身疲乏,步入内殿坐在梳妆台前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吟夏正给她拆掉头上过于隆重的珠钗,皇后忽然问:“今日拦路状告汪大海那宫女,可知道是什么来历?”
吟夏一愣,回想了一下:“应该是花房的小宫女,叫玉儿,汪大海是总管太监,平日里总苛待花房的太监宫女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宫女敢有勇气,拦娘娘凤驾告状,想必她也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豁出性命报复汪大海吧。”
“花房……”皇后细细深思。
“娘娘已经罚了汪大海二十板子,判入暴室半月,也算替那小宫女出了一口恶气,为何还惦记这事?”
皇后眯了眯眼:“总觉得……有些过于巧合。”
“巧合?”吟夏想了想,脸色一变,“娘娘怀疑,那小宫女是有意拖延娘娘的时间?难道——惠妃来长宁宫另有所图?!”
皇后面色一沉,想了想,忽然问:“那天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