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清站在原地,眼神闪烁,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眼神坚定的她走到赵守时身前,侧身蹲着说道:“你先回去吧,先回去好好休息,不管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反正也不差这一会的。”
赵守时哪肯走,他胆大包天的事情还没做呢,就被绊倒在裴韵书脚下了。
这是标准的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还攻城略地个毛线球啊。
赵守时抬起头来,附在裴幼清耳边说道:“今天晚上我想就在这里睡,要不然你让那谁去隔壁吧?那里的环境一点也不差,而且她一个人睡觉,打呼噜踢被子都没人管,老舒坦了。”
裴韵书就是用被子蒙着头,还没睡着呢,听见某人编排自己,忍不住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别胡说啊,我睡觉不打呼噜哈。”
裴幼清也眯起眼睛,语气遮掩不住危险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她睡觉打呼噜?你、、见过?”
赵守时脸不红心不跳:“啊,见过啊。就上次我们去中北电视那阵有两天不是没回家嘛。她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呼呼噜噜就跟头小猪一般。”
裴韵书没听别人说过自己打呼的事情,但也没听别人说自己不打呼啊。
见赵守时说的那般自然,心里不由犯嘀咕的她梗着脖子:“我睡觉不打呼、、就算打,那也是累的!!再者说,还不是你这个黑心资本家逼着我们通宵加班。”
“搜打死乃。”赵守时做恍然大悟状,然后又道:“其实我是胡扯的,你睡觉其实不打呼,起码那天没打。”
眉头一挑的他继续拱火:“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上火?是不是想锤我一顿?是不是不想见我?那去隔壁吧,隔壁啥都有。”
“呸,你想得美。”裴韵书气的差点就要真走了,但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走了,岂不是正合某人意愿?
敌人想让我们做的,那我们坚决不做。
敌人不让我们做的,我们要贯彻到底。
赵守时见这姐妹有点油盐不进的意思,一时就有点老虎咬刺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