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只是帝畿城外贫民区的一个流民而已,家徒四壁,只有一个瞎了眼的干娘。而们师父当时已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奉命来贫民区查看,见到了我,惊为天人,遂想将我带回府去,可是我不肯答应,他便一日又一日,三年来从不停止地来我家,帮我们做家务,帮我们做饭……我终于被他感动了,便答应了他。可等我欢欢喜喜地跟着他去了太师府,才发现们师父早已佳人在怀,孩子都已经七岁了。”
小崽子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一副极为震惊地模样。
秋千慢慢停了下来,她一手扶着绳子,脑袋微微枕在手上,继续说,“我不肯在太师府继续呆下去,想回家,可们师父不答应。他跟我说,他一定会和那女子一刀两断,便让我等着。我等啊等啊……果然!师父亲手杀死了那个女子,还当着他们孩子的面,亲手了结的她。”
听故事的孩子们面面相觑,眼睛里写满了怀疑。
“这个故事……”
“……好诡异啊!”
“师父是这样的人吗?”
“师父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啊,师娘您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
月谣
微笑不语,足下轻轻一点,秋千又摇晃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伸出手去,好像要握住天上那一团团白云,最终只是透过指缝吹得满面轻风。
“好想回家啊……看看我那些亲人们。”她喃喃自语,余光却发现原本认真听故事的弟子们忽然一个个如临大敌,蔫头呆脑地站起来,双手束在两侧,一副做错事要乖乖聆讯的模样。
她嗤地一声笑,歪着头看过去。
但见姬桓一身黑衣,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边,淡淡地看着众人。
她拿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笑着说:“正好来了,给孩子们说说,是不是曾有一个情投意合的佳人,孩子都七岁了?”
“是不是给我做了三年的饭,讨我的欢心?”
“是不是最后亲手杀死了那个佳人,连们的孩子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