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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病过去。
可我到底还是活了,在尚姑姑接连六日的汤药下。
第七日二皇子来我拾花观时,我正在上马,小安子生无可恋地在旁候着。
鹄远愣愣地看着我踩那马镫,说不出话。
我道:“有事?”
他回神。“六妹好心情。”二皇子念着。他才上朝没几日,却是很珍惜那一身朝服,小心避开马嘴,生怕被马咬了衣服。
二皇子:“太傅说你已有几日未曾来太学,还说不计较六妹你烧书的事,只求你能来太学里坐着。”
我扯着马绳,冷淡:“我们很熟?”
二皇子仰着头看我。他迟疑一下,小声:“不熟。”
“那我就是不去太学,”我说,“一张老褶子脸,看着就烦。”